第(2/3)页 只是她也知李家和他家不同。 虽都是老亲,相互照应一下问题不大。 但李家的族长如今是礼部尚书,随时可能入阁。 而薛家只能仗着祖上的名头,维持个皇商的身份。 一个是欣欣向荣的家族,一个肉眼可见的开始走下坡路。 虽有冯一博这层关系,嫁个女儿还说得过去。 可是娶亲就多少差点意思。 顿了顿,宝钗还补充道: “可惜我哥哥一样配不上人家。” 薛蟠差的也不是家世,而是人品和声名。 如果说薛蝌凭着自己,还有点机会。 那薛蟠就差得太多了。 提起他,哪怕是冯一博,也没法给这位大舅哥说情。 别说是他,毕竟连薛母都每每说不出口。 无他,高不成低不就。 薛家爷们的婚事,无法急于一时。 夫妻俩也只是闲话家常罢了。 过了几日,花自芳得了传信儿,就来荣府接妹妹。 袭人一回家,就一反常态的让母亲想办法为自己赎身。 并表明已经找好了下家,会给足了安家费。 花母虽诧异于袭人的变化,却也没有多问。 而是欣然同意。 当即,她就领着袭人回了荣府,请见老太君。 才寒暄几句,花母就拉着袭人,跪到了贾母面前。 “好叫老太太知道,我们花家本也是殷实人家,后来赶上灾年没饭吃,才把蕊珠卖到了贾府。” 花母开始表演,转而还奉承道: “幸而辗转卖到贾府这样的人家,不仅吃穿都不逊一般家主子,又不朝打暮骂,我们花家阖家上下都很承恩泽呢。” 说到此,花母就开始抹泪,道: “原本有些事不该说,可蕊珠她爹没前,千叮万嘱要把她赎回来。” 贾母闻言顿时皱眉,不过也没出言打断。 “她哥哥这几年也算成器,家里也恢复了些元气儿,实不忍蕊珠再顶着奴籍伺候人了。” 说到这,花母抹干眼泪,满脸真诚又恰到好处的带着怯意。 就像是怕贾母责怪一样,仰头道: “当初蕊珠卖给人牙十两银子,但我知道她在府中,这些年承蒙府中照顾,从不曾委屈半点。” 说到此,她又将带的包袱打开。 里面露出一堆碎银,还有十几串的铜钱。 花母往前一推,又一拉袭人就开始磕头,道: “因此老婆子东拼西凑了五十两银子,以期能稍谢府上的恩!” 花家这几年,仗着袭人给的本钱,早就已经彻底翻身。 家当加起来,少说也值五百两。 这还没算赏给袭人衣履簪环,和她自己留的一些趁手钱儿。 虽不是什么富户,但也丰衣足食。 别的不说,花母早都使唤上丫鬟、婆子。 不比一些小户的太太稍差。 当然,这也是宝玉那边大手大脚的赏赐多。 真的比较起来,怕贾母屋里鸳鸯,也没有袭人这么富裕。 比较她从不和哪个夫人、小姐讨赏。 即使如此,花母却只拿出五十两来。 跑到荣府就是哭惨的。 就这,还是袭人先给的。 不然花母怕是要拿十两银子来求了。 花母连磕三个响头,眼泪就又下来了。 她一脸哀求的看着贾母,道: “同时也望老太太能给恩典,放蕊珠个自由身,我也好将她许配良家,全了她爹的遗愿,也尽一尽我这个当母亲的心啊。” 贾母自然看出,对方有演戏的成分。 可花母说的入情入理,若是此时不放,倒显得她不近人情。 没让花家母女等太久,贾母就露出慈善笑容,道: “论理,她的身契在我们手中,就是贾家的人了。” 这话让花母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当时就要继续哀求。 没想到贾母预判到了她接下来的动作,提前摆了摆手,道: “但我深感你做娘的不易,况我们这样的人家,对丫鬟连打骂都不曾打骂,又怎会让人花钱买了去?” 这次花母学乖了,并没急着插嘴。 果然,就听贾母轻叹一声,道: “这银子你拿回去,让袭人也跟你走吧。” 花母闻言大喜,看向身边的袭人。 袭人这时连连磕头,同时也是第一次出声。 “谢谢老太太恩典,让我回母亲膝下承欢,袭人来世做牛做马报答老祖宗!” 贾母见她流泪,心中舒缓了不少,当即朝身边道: “鸳鸯,你帮我把袭人的身契找出来,让她随他娘去吧!” 等宝玉得了信过来,袭人…… 不,现在已经没有袭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