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就当我疯了吧!” 鹦哥闻言,一时气急,怒道: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姊妹!我心疼你,你却不顾自己,也不顾我,去心疼一个什么朋友?” 这下鸳鸯终于不再和她犟了,却闷闷不语。 鹦哥上前轻点她的脑袋,数落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面皮了!” 见鸳鸯还不说话,只低头不语。 鹦哥已经从气急转为气苦,恨恨的道: “既如此,咱们也干净些,别掺杂了别的,干脆我也不管你了!” 这边还没想出个办法。 另一边,金文翔媳妇正与邢夫人回话。 她兴兴头头找鸳鸯,只望一说必妥。 不想被鸳鸯抢白一顿,又被袭人鹦哥说了几句。 此时羞恼回来,便对邢夫人说: “不中用,她倒骂了我一场。” 她喘息几下,又挑唆道: “袭人、鹦哥两个,也帮着她抢白我,也说了许多不知好歹的话,回不得主子的。太太和老爷商议再买个吧。谅那小蹄子也没有这么大福,我们也没有这么大造化。” “行了,我知晓了,你先回吧。” 邢夫人白了她一眼,却也一时无计。 晚间就回禀了贾赦。 贾赦想了一想,即刻叫贾琏来。 人一到,当头就怒气冲冲的道: “南京的房子还有人看着,不止一家,即刻叫上金彩来都中见我。” 贾琏不明所以,疑惑道: “这是怎么了?” 邢夫人简单把事情一说,贾琏顿时为难。 他虽名声不佳,却从不强迫别人。 听到贾赦想强娶鸳鸯,贾琏就想糊弄过去,便回道: “早前南京信来,金彩已经得了痰迷心窍,那边连棺材银子都赏了,不知如今是死是活,便是活着,人事不知,叫来也无用。他老婆子又是个聋子。” “下流囚攮的!” 贾赦听了,骂了一声,又道: “偏你这么知道,还不给我滚出这里!” 贾琏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退出。 一时无法,贾赦便又叫人传了金文翔来。 金文翔来了,隔了五六顿饭的工夫才出来去了。 这边鸳鸯也是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事。 第二天,他哥哥就禀贾母,接了鸳鸯回家。 鸳鸯意欲不去,只怕贾母疑心,只得勉强出来。 他哥哥只得将贾赦的话说与他,又许他怎么体面,又怎么当家作姨娘。 鸳鸯只咬定牙不愿意。 他哥哥无法,少不得去回覆了贾赦。 贾赦勃然大怒,此时已经忘了先前的计划。 他一拍桌子,吓得金文翔连忙跪下。 “我这话告诉你,叫你女人向她说去,就说我的话:‘自古嫦娥爱少年’,她必定嫌我老了,大约她也恋着少爷们,多半是看上了宝玉,只怕也有贾琏。若果有此心,叫她早早歇了心,我要她不来,此后谁还敢收?此是一件。” “是!是是!是是是!” 贾赦说一句,金文翔应一声“是”。 “第二件,若想着老太太疼她,将来自然往外聘作正头夫妻去。你只叫她细想,凭她嫁到谁家去,也难出我的手心。除非她死了,或是终身不嫁男人,我就伏了她!若不然时,叫她趁早回心转意,有多少好处等着她。” “是!是是!是是是!” 见金文翔好似点头虫一般,贾赦又喝道: “你也别哄我,我明儿还打发你太太过去问鸳鸯,你们说了,她不依,便没你们的不是。若问她,她再依了,仔细你的脑袋!” “是是是!是是是!”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金文翔忙应了又应,贾赦才挥手让他退下。 等回了家,他也不等得告诉他女人转说。 直接找妹妹当面,就把贾赦的话说了一遍。 只把个鸳鸯气的无话可回。 好在昨日鹦哥苦劝,这时才没硬来。 好半晌,也只使了个缓兵之计,道: “这事容我再思虑几天,到时候必有确定答复。” 金文翔回去找贾赦说了。 贾赦听说,也不好再逼。 但又怕鸳鸯一直拖着不愿意,就道: “你让你老子娘都说一声,等有了你老子娘的信这事就结了。” 这个时代,终究难逃父母之命。 就算鸳鸯再不愿意,只要她父母发话了。 也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边打发人去金陵传信不提。 只过了没两天,冯一博夫妻就来接薛母过去。 鹦哥虽嘴上说着不管,可她心里还是为鸳鸯着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