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臣以为,不如先让冯都尉暂任鸿胪寺卿一职,让原鸿胪寺卿暂代礼部右侍郎一职。” 鸿胪寺卿虽是正四品,但也是部门主官。 而且负责的职司,和礼部右侍郎类似。 都是涉外和礼仪的事。 只不过,相对来说,这个偏向于执行。 整体来说,算是礼部的下属部门。 但张松越用的是:一个暂任,一个暂代。 很明显,还是要以冯一博为主。 “先将此事搁置,以后再慢慢商议。” 张松越到底老成持重,或者说老奸巨猾。 他知道这件事现在是两难。 不管怎么选,也都不符合大魏,或者说景顺帝的利益。 因此就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式。 他这是让冯一博既不退婚,也不在礼部。 但却可以有个名头,继续负责海外之事。 如此也算是周全之策。 而且他一开口,不说盖棺定论也差不多了。 别人也不好轻易再反驳。 不然,难免要被党羽最众的新党反噬。 就连那最开始弹劾的御史,此时也没了声音。 因为对他来说,现在也算勉强达到了目的。 虽然并没有预想的完美。 但面对张松越的建议,也不得不暂时选择妥协。 景顺帝闻言,当即便明白了张松越的意思。 这是在用“拖”字诀。 只要拖到东海郡和大魏的关系更进一步,就不再需要冯渊这个工具人。 那时候,他做什么官也就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景顺帝才露出一丝笑意,赞道: “不愧是老师,到底持重,这事就按……” 眼看景顺帝就要同意,满朝文武都以为尘埃落定之时。 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却开口打断了景顺帝的话。 “圣上且慢!” 众人惊诧莫名,因为开口之人竟是冯一博! 他打断景顺帝的话,却先朝张松越一礼,道: “多谢老师回护之情,但请恕冯渊不能接任鸿胪寺卿之职。” 张松越闻言皱眉,以为冯一博有些恃功而骄。 不想接受降职贬官。 他眼睛微眯,冷声道: “哦?莫非冯都尉是觉得品级低了?” 这话既是在说,你刚刚不是说服从分配吗? 也是在问,你敢拒绝我的决定? 其中隐隐透着一丝威胁,还有强烈的不满。 “并非如此!” 冯一博闻言,却摇了摇头,口中又道: “学生并非不知好歹,自然明白鸿胪寺卿也是一方主官,并不比礼部右侍郎稍差!” 他自然明白,张松越其实也算在帮他说话。 因此这话倒是出自真心。 “那是为何?” 张松越皱眉,一时有些搞不清冯一博的想法。 虽然自己是在拖延,但很多事就是在拖延中找到解决的时机。 更何况,鸿胪寺卿这个一部主官。 对于冯一博来说,比起礼部右侍郎,鸿胪寺卿其实更有价值。 一个官员是否有过主政一方,也是重要的资历。 除了钦差江南,勉强算是以他为主。 严格来说,冯一博并无其他担任主官的经历。 这样说起来,也算是在给他补上短板。 只要将来解决礼制问题,距离入阁也只差一个礼部尚书的职位。 而只要等李守中顺利入阁,冯一博未必就没有机会接任礼部尚书。 毕竟,他身上有东海郡献土归附这样的大功。 再加上,有礼部侍郎的经历,又有一部主官的经历。 只要景顺帝点头,接任礼部尚书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到那时候,说不定还会出一位三十岁入阁的内阁学士! 接下来,就算熬资历,也不难熬到首辅。 可是现在,他竟然拒绝了! 这在张松越看来,冯渊简直是不识好歹。 冯一博其实也明白一点张松越的意思。 但有个关键之处,张松越显然忘了。 或者说,他只是想先拖着。 而不是给冯一博解决问题! 因为…… “鸿胪寺卿掌朝贡、庆吊、典仪等,亦是与礼有关的一应事项。” 冯一博的言外之意,既然礼部不行,那与礼有关的都不适合自己。 这就是他拒绝的原因之一! 既然违反礼制,那就没机会执掌礼部。 张松越看似为他着想,实则也只是在拖! 想要解决礼制问题,很难! 除非他把林家的亲事退了。 另一个原因当然是,冯一博要彻底从海外事务中脱离。 若是他在鸿胪寺,海外事宜他还是有份。 那东海郡自然不好有什么动作! 不然,他不是也要跟着吃罪? 若是那样,他又如何摸清幕后指使。 又如何反击这一轮对他的倾轧? “那你想去哪?” 张松越不知他所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