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个眼色就让跟随的宫人退了出去。 冯一博见他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当下也皱眉摒退下人。 一时间,堂中只剩两人。 夏守忠舔了舔嘴唇,才道: “咱家真的是为感谢冯都尉,这地契你就先收下吧!” 他见冯一博不接茬,就又道: “身为凤藻宫掌宫内监,本该护住娘娘,可那日却和娘娘走散了。” 夏守忠有些着急,甚至带着一丝恳求道: “冯都尉于咱家有再造之恩,真的不必和咱家客气,就把这地契收了吧。” 他越是这样说,冯一博越是不敢收。 “我相信夏太监一定不是故意走散,当日情况只有亲历者才明白。” 夏守忠不说真正缘由,冯一博只能说些车轱辘话,还道: “夏太监又何必挂怀此事?兵荒马乱,走散实属寻常。” “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正好碰到娘娘,相互扶助,份属应当。” 见冯一博死活不肯接茬,夏守忠又道: “回来之后,咱家就被干爹骂了一顿。” 说着,他似乎有些丧气,一拍大腿,说道: “咱家他也知道自己的失职,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过冯都尉才能放心。” 说来说去,还是没说到点上,冯一博自然还是拒绝: “夏太监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不必说这些外道话。” 见他油盐不进,夏守忠犹豫了一下,咬牙道: “既然冯都尉说是自己人,咱家有些话就不绕弯子了。” “哦?” 冯一博知道好戏要开场,但应了一声便无下句。 只等夏守忠自己说出真正的缘由。 这时夏守忠一咬牙,忽然跪下,口中哀告道: “还请冯都尉救我!” 冯一博没想还有这一出,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哪里的话?” 他连忙扶起夏守忠,皱眉道: “夏太监你身为掌宫内监,我一个外臣如何受得起?” 似乎这一跪,让夏守忠豁出去了。 他直接全盘托出,道: “我此来是求冯都尉,希望能说是同我一起护送娘娘回来,只有如此,才能救我性命!” 听他这样一说,冯一博顿时想起一事! 当时他从元春的帐中出来,外面还有两匹马。 等他回去取了糕点、水囊,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他的马了。 另一匹马,不正是夏守忠的嘛? 之后他出皇帝行在,也一直没看到夏守忠。 也就是说,根本不是什么走散。 而是夏守忠独自起码逃了! 所以,他是怕这事走漏? 可有夏秉忠在,应该能护他周全吧? 见冯一博皱眉,夏守忠又连忙补充道: “这是干爹给我出的主意,但让我自己来求冯都尉。” 夏守忠以为,冯一博皱眉是不愿意帮他。 却不知道,冯一博皱眉是觉得这件事…… 会不会是陷阱? “这……” 他口中迟疑,但心中还是忍不住一动。 因为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洗脱自己和元春有染的好机会! 但是…… 他不敢轻易答应,需要再仔细斟酌一下。 这种事,若是有遮掩痕迹,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若是夏秉忠的主意,那就又多了几分保障。 至少,宫里他会处置周全。 想到这,冯一博不好一直没有回应,口中便又犹豫着道: “娘娘那边……” 夏守忠知他意动,顿时拍着胸脯保证道: “冯都尉放心,娘娘那边咱家已经和她说好,只要以后我多尽心帮她,她自也愿意帮我。” “这……” 冯一博假装犹豫不定的起身踱步,看起来满是忧虑。 实则心中是在迅速斟酌得失。 他斟酌半晌,觉得答应之后似乎并没什么不妥。 知道这事的,除了他和夏守忠。 就只有元春和夏秉忠几人。 只要他们不说,这事基本就能遮掩九成。 可以降低他和元春被发现的可能。 就算有一天被人说破,大概率也闹不到皇帝面前。 即使真闹到了,冯一博还可以选择直接卖了夏守忠。 用来转移注意力。 这样就算失了点“义”,却全了他的“忠”。 怎么看,他也没有损失。 踱了一会,他就重重一叹,道: “唉!罢了!” 看着夏守忠殷殷期盼的眼神,冯一博觉得拿捏的差不多了。 当下,似乎老大不情愿的道: “既然娘娘愿意帮你,那我也不必做什么恶人。” 这话一出,夏守忠顿时喜出望外。 “圣人说君子诚之为贵,但佛爷也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君子诚之为贵,语出《中庸》。 其实是诚心的意思,不过引申为诚实也不是不行。 冯一博一脸为难,似乎在以此劝说自己。 最后重重一叹,才道: “今日我就勉为其难,信一回佛爷的话吧!” 听到这个回应,夏守忠连连道谢: “多谢冯都尉大恩,此后若有差遣,必定竭心尽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