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尖叫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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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祝央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自然有笔账,记着这从进入游戏以来各路送人头的兄弟姐妹们。

    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些人的存在,自己能有今天,除了自身的努力,也是离不开这些人的殷切相助的。

    如果没有他们,她祝央现在是什么?她现在还远远高估人类智商上限呢。

    对于这些人,祝央只想满怀感激的说一句——谢谢你们让我看到了人间真实。

    这亏得不是颁奖,不然那些死她手上的冤魂得从地里爬出来,感激她的不忘之恩。

    不过刨除这些有的没的废话不提,第一个找上门来的倒不是富江。

    反倒是如喻理之前所说,就高老师的妻子看他们的眼神,那是今晚别墅里发生入室杀人事件都不奇怪。

    结果这张乌鸦嘴还真给奶中了,对方的耐心甚至还等不到深夜夜深人静的时候。

    当时祝央四人正在吃晚餐,没有富江的做观赏的第一天,晚餐滋味又别有不同。

    突然别墅的大门就被踹开——

    这里解释一下,下午有人破门而入将富江救走,晚上再来一次,非是他们别墅对外开放,而是这个游戏世界吧,不知道是为搞事提高成功率还是如何。

    防盗门产业并不是特别发达。

    和现实中我国广大农村几乎都普及的防盗门产业不同,这边照搬隔壁国家的设定和经济状况以及小镇结构,多多少少有点修改成了四不像。

    有些国家允许持枪,私人领地是可以开枪自卫的,所以一般人家的门也就那样。

    可这里并非允许持枪的国情,居然也家家户户大多普通门,为此喻理还特意查过这个国家的犯罪率。

    不过为了游戏进度,祝央倒是没有换门,不然像今天,人家大老远过来,发现门没法暴力破坏,还得回去抬切割机之类的。

    这得多尴尬?

    大门被粗暴砸开,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影出现在门口,满脸的不怀好意。

    但也别说人家没做准备功课,几人都是衣衫褴褛,明显是想伪装成瘾君子或者流浪汉破门抢劫的。

    狞笑一声,正要进来,便听餐桌边其中一个年轻崽子道:“脱鞋!”

    几个人一懵,周耀却又改口道:“算了,脚臭更受不了。”

    复又重新道:“戴鞋套,地板踩脏了不要你们拖是吧?”

    今天晚饭收拾餐桌和客厅的人可是他。

    几人对这几个小崽子的不动如山倒是心中称奇,不但开口那个,其他三个更是眼皮都没抬,自顾自的吃自己的饭。

    这让他们恼羞成怒之余,心里也多了丝警惕,不过警惕大多来自于房子里是不是有什么防入侵设备之类。

    毕竟这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崽子也是高调的有钱人,有钱人家对于子女的保护手段还是不能轻忽的。

    几人没有停下脚步,但也没有贸然,小心警惕的鱼贯而入,见那几个小崽子还是黏在餐桌上不打算下来。

    其中一人拿起旁边架子上的一个装饰花瓶,对着他们的方向砰的砸在地上。

    清脆一声,瓷片四溅,但也没有引发什么异常的状况。

    几人心里一松,正准备说话,便看到那地上的花瓶碎片有生命般冲他们激射而来。

    直冲面门,并且全是尖锐的切割面对准他们。

    几人一惊,连忙往旁边躲避,其中两人往左边,趴到了一个养着几种热带鱼的大鱼缸上面。

    躲开陶瓷碎片的攻势之后,好在那邪门的玩意儿没有回来。

    直到这步,他们还以为这是什么最新的高科技,但下一秒就不这么想了。

    一口气还没松完,便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鱼缸传来异常。

    一人低头,就见里面原本斑斓无害的观赏鱼,突然嘴巴张大和自身体型不匹配的极端地步。

    里面密密麻麻好几层尖锐阴森的牙齿,才巴掌大的鱼,但张嘴却足可以直接吞进一个拳头。

    那十几条鱼张着嘴巴就冲趴在鱼缸上面的他们咬过来,其中一个人及时起身躲开,但另一个人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直接被两条鱼跳起来,咬着脸将他拖进了鱼缸里。

    鱼缸不小,盛下一个成年人绰绰有余,虽说位置的原因无法将人整个拉下去,可这会儿那人也是整个上半身浸在水里,垂死般拼命挣扎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从这里看去,整缸水已经被染得血红,看不到了里面的情形,可外面的人分明听到了一声声毛骨悚然的撕裂和咀嚼。

    这画面太过吓人,剩下那人倒退一步,又撞到了身后的墙壁。

    墙壁上挂着一个装饰用的鹿头,原本只是死物,造型虽然逼真,但是不是真正的标本都说不定。

    可在此刻看了,那鹿角却有种尖锐的寒光。

    那人还沉浸在一个大活人瞬间被几条巴掌大的破鱼给撕碎的恐怖景象,自然没注意这头。

    等反应过来重新往餐厅那边看去,转头与之目光相对的却是一双阴森的鹿眼。

    此人惊骇,墙上的鹿头活过来了。因为以它本身的角度,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对视的。

    鹿头自己转了一个方向。

    好在这人反应不慢,因为奔着杀人来的,也带了工具,兜头就抄着手里的大扳手像鹿头砸上去。

    那扳手的头子本就比成年男人的拳头还大,实打实的一个铁坨子,要是照着人的脑袋拍下来,不死都得开个洞。

    那人本来以为这是墙壁里设置的机关操纵的,可一扳手下去,那仅剩脑袋的鹿头却发出一声痛叫,接着眼中出现一种疯狂的杀戾之气,就像是动物发疯要攻击人一样。

    它的脖子没法离开墙面,但脑袋却拼命的转动,利用自己那长长的鹿角进行攻击。

    鹿角的尖端划过那人的衣服,竟跟被一把尖锐的刀子猛的割过一般,瞬间破了个大洞,自己手臂上的那块皮肤也在隐隐作痛。

    好在离远一点对方就无可奈何,果然见他走远,那疯鹿头不甘的嘶鸣一声,但也无可奈何。

    连几个小崽子的衣角都没摸到一片,自己这边的人已经折了一个了,剩下三人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他们受人之托过来,可没想过把命搭进去。

    见状况有异,当机立断的准备离开,可还没回头,便听到大门传来一声巨响。

    回过头,门已经无风自动的突然关上了。

    便听餐桌上那个之前提醒他们穿鞋套的小崽子道:“弄脏了别人的屋子就想走,哼?”

    看来这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事了,三人想说话,可对方却懒得理会他们。

    只见旁边植物架上的蔓藤突然疯长,犹如活过来的蛇一样,一瞬间就缠住一个人的手脚拽了过去。

    那人反应不及,想挣扎崩开手脚上的藤蔓,却觉得箍住他的东西根本就不像脆弱的植物蔓藤,反倒像手指粗的铁条一样。

    手脚还没挣开,脖子却被缠住了,没过几秒便开始连连翻白眼,挣扎也弱了下来。

    剩下两人见就这么一会儿就又折了一个进去,心中大骇。

    这时候也进甭管什么面子交涉之类,对方明显不想跟他们交涉。

    两人回头冲向门,想直接暴力破坏冲出去,却发现门的背后竟然挂着一幅画。

    此时因为门关着,那画便正对着他们。画的内容是几个小孩儿在河边野炊。

    清澈的溪流,搭好的烤架,还有正在燃烧的火堆。

    只是有些奇怪的,里面的小孩儿全都没有正脸对着画外。或背对着留给人一个后脑勺,或专注的看着火堆只有小半个侧脸。

    然而那烤架上面却空无一物,明明要烧烤,却连一条鱼和一只野兔都没打上来,不知道空火堆有什么好专注的。

    心思电转间,跑在后面的那人便看见画里的小孩儿动了,纷纷转过头,对准他们,而这些小孩儿的脸上,全是于年纪不符的贪婪眼神以及尖森的牙齿。

    看着他们好像送上去的食物一样。

    后面那人意识到不对劲,可为时已晚,跑前面那个已经冲了过去,正准备撞门,却直接撞进了画里面。

    偌大一个成年人,突然原地消失,而画框里面的火堆上却多了一个被开膛破肚的人被架在火堆上烤。

    后面侥幸逃过的那人连连后退,画里的小孩儿看着他像是有些失望似的,不过架子上已经有一个了,也勉强满意,便纷纷回过头,急切的等待生肉烤熟。

    画还是那副画,只架子上多了个乍一看还不怎么好分辨的人影,可整幅画的基调却陡然从欢快变得阴森。

    幸存的一人吓得惊恐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从厨房的方向窜到后院的花园。

    花园里满是精心打理的花草,鉴于刚一个人死在这些无害的植物上,那人是半点不敢多待。

    飞快的准备绕过后院往外跑去,结果就被草丛中的什么东西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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