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卞二爷看他脸色,未免就语重心长劝他,“三弟,我知道你年轻俊美,那大姑娘小媳妇见着你便走不动道儿,就如那潘安宋玉,不对,这两个没甚本事,就如那兰陵王……对了,就如那兰陵王,可是,你也不能胡乱睡啊!” 他说着,怕康飞不知道田姬的深浅,格外掰开了揉碎了与康飞细说。 “这田姬,是木家长媳,这不必细说的,关键是,她家是土司,你把她睡了,后患无穷啊!三弟,你们扬州,学院天下无双,想必你也听讲过,这不管是朝廷的大佬,还是在野的遗贤,对西南土司,都是不拿正眼看的,改土归流,这是国策……” 康飞一听,卧槽,二哥你果然是小王子,连这个都懂,话说,这也怪不得后来播州杨应龙要造反了,连一个福建行都司的指挥都知道改土归流,可想而知,这土司的日子,想必是不大好过的。 不过呢,康飞不乐意露了怯,在五百年前的古人面前,他丢不起这个人,话说,他好歹也是大学僧来着。 当下他便毫不在意地说道:“我懂,不就是拿来当夜壶么,用的时候挺顺手,不用的时候看着碍眼……” 卞二爷一听这话,顿时刮目相看,“夜壶?三弟这话说得妙,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你既然知道,便赶紧断了,若不然,与你的名声有怠碍,况且,她有诰命在身,哥哥我怕,那些文官未免借此找你的麻烦……” 康飞是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所谓受现代教育,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有属于自己的三观,不会随随便便被别人左右。 当下他未免就大大咧咧说道:“哥哥此言错矣!” 卞狴犴顿时一愣。 “哥哥请听我一言,即便你按照那些文官的路数办事,他们可会高瞧你一眼么?”康飞就反问他。 卞二爷顿时一滞,这话,算是戳肺管子了,他其实自小开蒙,也上过卫学,也荫补过监生,但是,他既然袭父职成为指挥使,自然也就成了【区区一介武夫】,是粗胚,是赤佬,是厮杀汉,根本没有和文官们平等对话的资格。 哪怕你腹中万言,对方腹中不过千年来不知道多少人咀嚼烂了的几本破书,但是,你想说话,人家只问你一句,可中过么?你就要无言以对。 毕竟,东华门外唱名,方才是好男儿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