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这个仪式的规则被拿破仑打破了,他的头上已经有了一顶“月桂叶金王冠”,和古罗马保民官凯撒的桂冠一个造型。 现藏于卢浮宫的名画《拿破仑一世的加冕礼》上,教皇庇护七世脸上面带微笑,手里还捏着赐福的手势,看起来好像在祝福拿破仑。 实际上教皇是被胁迫着参加拿破仑加冕典礼的,他不仅笑不出来,还将其视为奇耻大辱,他气到要革除拿破仑的教籍。 至于那位坐在醒目的宝座上,面带微笑的“皇太后”因为和皇帝吵架,根本就没有出席加冕典礼,约瑟芬的年龄比拿破仑大,愣是被画家画地一点皱纹都没有,总之,拿破仑喜欢,就算“有点失真”也一样被皇帝收藏了。 有的时候,波莫娜真心觉得西弗勒斯“玩笑”真是够怪异的,不过听他讲“趣事”,她还是配合着微笑。 此时他们正在一个塞纳河左岸的露台餐厅进餐,河对岸就是杜伊勒里宫,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可以俯瞰昔日的皇家花园,拿破仑和约瑟芬在登基后没有住凡尔赛,而是住在了这个“花园”里。 巴黎公社期间它曾被焚毁,大火烧了两天,甚至波及了与之相连的卢浮宫,现在是个公共花园。 从他们所处的位置风景堪称完美,食物也很美味,松露土豆泥配上法式油封鸭,就是价格让人不敢苟同。 这间餐厅不是米其林餐厅,而是巫师开的私人餐馆,这也是西弗勒斯听纯血贵族们介绍的,拿破仑以为女人花钱不理性,实际上男人挥霍起来才叫真的毫无节制。 但不可否认,这一餐的感觉要比她在众神的食堂吃的那一顿感觉要好多了,因此她没有抱怨说要节俭、克制。 “你真的觉得拿破仑和乔万尼说的那样,在感情上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波莫娜问。 “我在图书馆借来的资料都是讲的他的生平,却很少讲他感情经历的。”西弗勒斯喝了一口香槟“他第一次见证死亡是17岁,当时他还是个炮兵,前去镇压里昂丝织工人罢工,炮兵的职责是保护桥梁,他在路过时看到受难者被吊死在绞架上。” 波莫娜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因为哈利17岁时已经打算赴死了。 “大革命发生时他19岁,当时他所在的营哗变了,军人们要求高级军官将灰色积存金拿出来。” “灰色积存金?那是他们贪污得来的?” “不,高级军官几乎都是贵族,他们流亡的时候带了很多金子,他们要求分的是这部分钱。” “哦,上帝啊。”波莫娜捂着胸口“真是太可怕了。”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知道拿破仑看到那场面当时说了什么?”他故意制造悬念,将一块沾了苹果酱的鸭肉放进嘴里。 “他说什么了?”波莫娜从善如流地问。 “他说,‘天啊,这就是革命’。” “你喜欢拿破仑?”波莫娜问。 “谈不上喜欢。”西弗勒斯想了一下,随即说到“我想他只是将太多精力放在外面的事,才没空理会约瑟芬。” “什么?” “你刚才问我的,拿破仑在感情上是不是个普通男人?”西弗勒斯说“刚才就是我的回答。” 波莫娜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她还是喜欢亚瑟那样顾家的男人,只是这样一来,他在事业上就没什么成就了。 不论是路易十四、拿破仑还是奥斯曼,都想将巴黎打造成和罗马一样的永恒之城,可是几个世纪以来,这座城市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便是巴黎的故事。 她不该去期盼永恒的。 “拿破仑在死后被安葬在荣军院。”西弗勒斯这时说“可惜他没有继续当军人,选择了皇帝这个不能退休的职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