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嫂的风湿是老毛病了,南方天气又湿冷,一降温、下雨,她就风湿痛。墨倾最近在调药,就顺手给她调了一点。 “谢谢啊,墨小姐。”陈嫂感激道。 “没事。”墨倾说,顿了下,拎出两个小瓷瓶递给陈嫂,“这是给江刻的。他偶尔会头疼,等我走后,你再给他。” 陈嫂惊讶:“你要走?” “嗯。”墨倾颔首。 陈嫂犹豫了下,没追问什么,只是接过小瓷瓶,回:“好的,我先替江先生收下了。” …… 陈嫂走后,墨倾继续捣鼓她的药。 缺病人,缺药材。 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 墨倾叹了口气。 是该考虑换个职业了…… 天黑后,墨倾踩着点离开卧室,准备去吃饭。 一开门,就瞧见从隔壁书房出来的江刻。 二人对视了一眼,气氛忽而有些微妙。 墨倾顿了下,主动打破这氛围:“我明天搬走。” 江刻有些意外,眉头轻皱:“搬走?” “你不是早猜到了吗?”墨倾反问。 ——不是和好了吗? 江刻没有将话问出来,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涨涨的,他的眉头皱了好几秒,越来越深:“往哪儿搬?” 墨倾说:“不用送,会有人来接。” “……”江刻表情微微一变,半晌,他语气冷硬地开了口,“没想送你。” 说完,他从墨倾身前走过,浑身皆是冷气。 刚刚修复的关系,撑不到半天,倏忽间又回归原点。 墨倾莫名地看了眼江刻背影:怎么了这是? 墨倾是没法理解江刻的情绪转变的,晚餐时,江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墨倾也懒得费心思搭理他,没再主动破冰。 爱咋咋呗。 吃完饭,墨倾撂了筷子就走了。 正巧此时,澎忠和澎韧来了江家。 澎忠是一开始就得知墨倾退学一事的,澎韧是刚刚才知道,于是趁着澎忠有事找江刻,死乞白赖地缠着跟了过来。 他见到墨倾从餐厅出来,嘴一咧,露出两排白牙:“墨小姐!” “墨小姐”头都没回,压根没搭理他,去楼上了。 澎韧的笑容僵在脸上。 澎忠斜眼看他:“让你跟过来。” 将笑容一收,澎韧仰起头:“墨小姐肯定是被退学了,心情不好,所以才对我爱答不理的。” 澎忠拆台:“不要自欺欺人。” 澎韧狠狠咬牙。 很快,江刻也出来了,他见到澎忠和澎韧二人,只跟澎忠说了句“书房说”,然后就上了楼。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澎韧。 澎忠跟着江刻走了。 转眼间,大厅就剩下澎韧一人。 澎韧生了会儿闷气,掏出手机给戈卜林打电话,寻求安慰。 “我正在狭窄昏暗的办公室里给我未来的下属写检讨呢,”戈卜林不愧是好哥们儿,用自己悲惨境遇安慰澎韧,“有被安慰到吗?” “……有。”澎韧一下子倒是同情起戈卜林来。 他纳闷:“你为什么要给未来下属写检讨?” 戈卜林说:“让她欠个人情嘛。” 澎韧认真地问:“她会觉得欠你个人情吗?” “……” 戈卜林忽然特别受伤。 霍斯忽悠他帮墨倾写检讨时,说的就是“墨倾欠人情”,他当时真就信了。 可是,以他对墨倾的了解—— 墨倾完全不会当回事啊! 于是,戈卜林和澎韧这俩被墨倾伤害的难兄难弟,在电话里抱头痛哭。 * 澎忠是来跟江刻说“进第八基地流程”的,一板一眼地说完后,江刻就让澎忠离开了。 澎忠走时,从大厅角落里揪住澎韧的后衣领,把人给拎走了。 江刻在书房里待到十点左右。 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的烦躁和怒火终于散去了些,江刻犹豫再三,终于起身离开了书房,踱步来到墨倾卧室门前。 第(3/3)页